沈父一顿,随后脸上浮出一丝喜悦,他声音低沉浑厚:“好,好!我听说对方也刚刚回国,抽个时间见一面!”
沈宁韵感到一阵压抑,她抿了抿唇,转身便要上楼。
沈父再次说道:“对了,衍深今天来过,明天一起吃顿饭。”
沈宁韵脚步一顿,顾衍深是她的邻居。
顾家和沈家一直是世交,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才十六岁。
但顾衍深常年在国外留学,直到这几年才回国。
这么多年来,顾衍深对她一直很照顾。
尤其是季屿川消失的那三年,沈宁韵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时,顾衍深总会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宁韵,我们应该给时间一点时间。”
他总爱这么说。
那三年里无数个崩溃的黄昏与清晨,都是顾衍深的轻声劝解与悉心开导才让自己暂时搁下了一切。
沈宁韵回过神来,精神看着好了些:“我知道了爸,我先去休息。”
走进房间,她终于松懈下来。
沈宁韵瘫软在床上,任由柔软床垫塌陷。
……
翌日,西餐厅内。
窗外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夜空,玻璃上映照着沈宁韵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