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句话着实太吓人了。
尤其是从苏凡口中说出来。
以前他就经常和苏凡的老师胡文泽闲聊：幸亏苏凡属于警校。
这要是走上歪路，那可不得了。
谁能抓到啊。
别说抓了，能找到证据就不错了。
瞧得崔振军认真的样子，苏凡哈哈一笑，道：“开个玩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臭小子！”
崔振军神色一怒。
“别废话快说，有明确的调查方向吗？”
苏凡摇头：“没有。”
崔振军：“哈？”
苏凡补充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调查方向，但大概的调查方向还是有的。”
崔振军撸起袖子，道：“你以后再这么说话，我可真扁你啊！”
苏凡无奈：“我说的是实话。”
“像这种比较特殊的案件，不可能去针对性的调查。”
“只能从侧面，抽丝剥茧，慢慢探寻真相，急不得。”
“就算真的有第九名死者在前面等着，也急不得。”
崔振军沉默了一会，道：“你说。”
苏凡道：“彻查八名死者所有的文字痕迹，包括微博，朋友圈，短视频软件等。”
“而且要仔细，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就算是已经删除掉的，也要让技术人员尽可能恢复。”
“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面了解受害人。”
听完后，崔振军眉宇紧锁，问道：“目的是什么？”
苏凡道：“媒介。”
“媒介？”崔振军诧异，“什么意思？”
苏凡解释道：“人和人之间的联系，是需要媒介的。”
“举个例子来说，我们大家认识，是因为什么？”
“因为案子。”
“案子，就是媒介。”
“大学同学认识，是因为什么？因为大学。”
“大学，就是媒介。”
“道理是一样的，凶手和受害人之间，媒介在哪里？”
听到这里，包曲开口道：“苏凡，你是不是想说，凶手选择作案对象的途径。”
苏凡看向包曲，笑道：“包哥的反应就是快，没错。”
“从目前的调查来看，凶手同时认识八名受害者可能性，很低。”
“因此，我才说是范围内随机杀人。”
“既然是随机杀人，凶手是如何锁定受害者的呢？”
“换句话说，凶手是如何知道，受害者有自杀倾向的呢？”
“我们要找到媒介。”
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
崔振军目光一亮，赞赏的看了苏凡一眼，随即转头道：“都听到了吧？”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去查。”
“分工的事情，包曲你负责。”
包曲点头：“好。”
吩咐完后，崔振军看向苏凡，道：“还有吗？”
苏凡揉了揉额头，道：“崔队，你干脆让我直接告诉你凶手名字吧。”
众人笑了起来。
崔振军看起来，有点太依赖苏凡了。
而且喜欢强人所难。
人家才刚到没多久，哪里能给出多个调查方向。
有一个，就很不错了。
崔振军举手：“好吧我不对，慢慢查，慢慢查。”
苏凡笑着说道：“那你查吧，查完给我打电话。”
崔振军奇怪：“你去哪？卷宗还没看呢。”
苏凡道：“回来再看吧，我去精神病院收拾收拾东西。”
崔振军道：“还收拾什么东西啊，怪晦气的，不要了，买新的。”
苏凡摆手：“那可不行，都是私人物品。”
“我保证，晚上十点之前，一定回来。”
既然本案定为了连环杀人案，那么整个刑侦队，免不了要通宵加班了。
压力不仅仅来自于破案。
最重要的，是来自于可能出现的新死者。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刑侦队队长，对连环杀人案如此头疼的原因。
抓凶手，早点晚点都行。
但阻止新死者出现，可不是早晚的问题。
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见得苏凡坚持，崔振军点头道：“行吧，我送你。”
苏凡拦住崔振军：“不用，我打车，你忙吧。”
“苏凡。”
此时，祝云突然开口。
苏凡转头，道：“怎么了祝姐？”
祝云道：“对此案，你有犯罪侧写吗？”
这个问题出来，所有人看向苏凡。
崔振军也差点忘了这件事。
苏凡，可是犯罪心理侧写方面的天才，准确率高到可怕。
以前，他们都见识过。
苏凡犹豫了一下，道：“再等等吧。”
祝云也没有追问，点头道：“行。”
苏凡：“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
现在需要等到调查结果。
查案，本就是循序渐进的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揠苗助长。
市局门口。
“赵哥，走了。”
苏凡路过警卫亭，笑着和里面的人打招呼。
赵哥抬头，看到是苏凡后，微笑挥手致意。
走出大门后，苏凡拿出手机，刚想叫车。
此时，一辆红色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稳稳停在了苏凡面前。
苏凡下意识抬头。
车窗打开，主驾驶的女孩向副驾驶窗户凑近，招手道：“去哪？上车。”
看清女孩的样貌后，苏凡脱口而出：“咦？妄想症？这么巧。”
林涵一脸黑线，怒道：“谁是妄想症？给老娘上车！”
苏凡：“……”
现在的女孩，真可怕啊！
一口一个老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