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叫你小竹你还不乐意了?”宋姣撇撇嘴,又捏了两下。
迟墨轻笑了一声,微微叹气:“宋夭夭,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了。”
“说吧,找我何事?”宋姣松开捏着迟墨脸的手,问道,
迟墨正了正神色:“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如何处置?”
宋姣思索了一番,太后让她在芒种前回宫,那她便要在后日宫门落锁之前回去,而明日又是宋瑜的生辰宴,她怕是没有时间,所以只能在后日去问了。
“小竹啊,你先帮忙把她安置一下,”宋姣道,“后日我去将军府寻你。”
迟墨挑眉问道:“你要审问此人?需不需要本将军帮你?”
宋姣惊恐的摇了摇头,快把自己的头摇成拨浪鼓了:“不了不了,我怕等你问出来了,这人不死也得残了。”
迟墨笑着摊开双手,无奈道:“那好吧。”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长离的声音:“将军,丞相府到了。”
听到此话,宋姣道:“走了,明日记得来相府参加宴会哦。”
随后单用右眼朝着迟墨眨了下眼睛,撩起帘子跳下马车。
相府门口的小厮以及路过的百姓看着宋姣竟从将军府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个都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宋姣,这时宋珏也从门口出来,看到远去的马车,他问道:“姣儿怎么从迟将军马车上下来了?”
宋姣这才明白为何那些人都盯着她看了,于是解释道:“迟将军帮忙找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稳婆,便叫我过去商量。”
宋珏点了点头:“你让我查的事情,我也查出了些许眉目。”
宋姣皱眉道:“烦请兄长移步蘅芜院细说。”
丞相府门口人多眼杂,宋姣只怕隔墙有耳,于是同宋珏来到了蘅芜院。
蘅芜院中,小桃也早起回来等着宋姣,宋姣让小桃沏了一壶茶,便开始与宋珏详谈。
“我顺着哑奴,查到了她的老家,发现她的家人被一批人盯着,于是我让手下暗中做掉了这些人,安置好她的家人后,便将她带去见了她的家人。”宋珏一脸严肃道。
宋姣听到后,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希望,忙问:“哑奴可有说什么?”
宋珏说,哑奴在看到她的家人后,声泪俱下,将十六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主母亲本名叫许秋月,是前吏部尚书之女,原主母亲去世后,吏部尚书也告老还乡,从此远离朝政。
湘琴本是许秋月院中的一个粗使丫鬟,刚开始,跟柳氏的关系是极好的,二人以姐妹相称,十分和谐,
许秋月怀上宋姣之后,柳氏去寒山寺替许秋月求了一串佛珠,说是开过光,有辟邪、保佑胎儿的作用。
许秋月十分感动,便戴着那佛珠,日夜不曾离手,后来许秋月胎像不稳,便请来大夫诊治,柳氏说自己认识的一个大夫医术高明,定能看出症结所在。
那时许秋月根本不知道柳氏心中已经存了害她的心思,便也傻傻的相信了柳氏,那大夫诊治了一番,只说是许秋月本身身体虚弱,给她开了些药便作罢了。
可她生产时,腹中胎儿才八个月大,很明显是早产,那日许秋月在产房中十分虚弱,连喊都喊不出来。
等生下宋姣后便去了,后来下葬整理遗物时,湘琴发现许秋月一直戴的那串佛珠竟然是朱砂手串,只是上面涂了一层棕色而已!
一点点朱砂都足以让胎儿受损,更何况许秋月将这手串戴了八个月!宋姣没死都算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