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探身,指尖轻轻滑过我的鼻梁,嘴唇,「羡羡,我就喜欢你睁眼说瞎话的样子。」
「你不答应,我就换解剖,反正我也可以喜欢段衍。」
「不用,我答应你。」徐宴敲了敲桌子,目光温柔,「我应该……会把你教得很好。」
段衍出差的这段日子,我几乎深陷地狱。
徐宴丧心病狂地设置了奖惩机制。
答对了要奖,答错了要罚。
而他,专挑深奥的东西来考我。
某天午后,我一脸慌张地从徐宴房间里跑出来,膝盖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乌青。
段衍刚进门,一把搂住我,「怎么了?」
徐宴从后面跟出来,「羡羡,犯了错就要受罚。」
自从上次之后,徐宴好像爱上了这样的方式。
段衍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我的发丝,蹙起眉,「你在虐待她?」
「不,只是教导。」
我的神志濒临崩溃,紧紧缩在段衍的怀里,「我今天只想跟你在一起。」
段衍拨开凌乱的发丝,替我抹去脸颊上的污秽,「好,今天你属于我。」
我在段衍的庇护下,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黄昏时分,我疲惫地睁开眼,发现段衍正抱着我,原本清冷的眸子因为光线,染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睡了两天一夜。」
高挺的鼻梁被光投出侧影,一瞬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思维迟滞,「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段衍没说话。
可我看得出,他很愉悦。
「高中?初中?」
段衍亲了亲我,「再想,认真想。」
不对。
幼儿园时期?
我呆呆地盯着他,突然错愕地瞪大了眼。
「你是……」
「你终于认出我了。」段衍温柔地落下一吻,「你明明救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记得了呢?」
我突然想起父母去世前住的老胡同。
那时候有个男孩子,每天放学总是被人堵在胡同口要钱,最恶劣的一次,是被人撞进塑料桶里滚台阶。
我看不过,喊来大人报了警。
后来父母车祸去世,我也被姑妈带走,很多人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