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就得你看好爹的伙食了。”
苏秀秀见周青蓉使劲点头,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给小包子和面做了一锅窝头后,才跟她一起往屋里端饭。
浓墨色的夜自天际而落,将整片大地晕染出厚重的夜色,似要吞噬小小山村里零星的灯火,昏黄的光晕显得尤其温暖可贵。
正屋里,魏劭北将炕烧起来,还端了一个火盆到屋子,原本冰冷的房间逐渐开始暖和起来。
魏劭北垂眸看着头发斑白的母亲,还有床上躺着昏迷的爹,心底闪过愧疚,“是儿子不孝,离开这么多年了无音信,让娘和爹担心了。”
周青蓉红了眼睛,没忍住顺着蜡黄的脸颊流下来,伸出手,颤抖的摸了摸儿子的脸颊。
哭着说,“活着就好,上次有退伍的人回来,说你死了,你爹差点和那个人打起来。”
她也是,想着一点消息都没,真以为死了,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想着你人没了,我们也没个后,钱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周青蓉抹了一下眼泪,“你去的时候还小没媳妇儿,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和你爹合计一下,才给你买了个媳妇儿……”
“人伢子说之前是千金小姐,父亲是三品的大官儿呢,断文识字,我们才买下来的。”
说到这儿,周青蓉观察儿子的神色,磕磕绊绊的道,“丑是丑点,你要不喜欢……娘再和人伢子说说,退回去?”
魏劭北抬眸,扯唇笑了,“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和她说好了,以后生三个孩子,您和爹好好养身体,以后带孩子还得靠你们。”
一听要生三个,周青蓉眼睛亮了起来,高兴得直点头。
“好好,生三个好啊。”但想着家里还有个小的,周青蓉露出愁容,“阿昭他娘没福气,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呢。”
魏劭北脑海里,闪过那个女人的画面,一袭红衣,跳下城楼时姿容倾城,血染城门。
“我今晚去去镇上抓药,家里没柴了,我去砍点柴。”魏劭北没接话,转身去耳房拿了一把斧子,在屋后面静静的劈开木块。
冷冽的刀光一闪而过,男人每挥动一下斧头,虬髯的肌肉就鼓起,隐隐含惊人的力量,一斧子下去粗壮的木块儿瞬间分离。
大冬天的,也就穿着一层薄薄的麻衣,额头上还隐隐冒着汗水。
苏秀秀从灶房里出来时候,整个家里已经黑洞洞一片,她花了好一会时间都没适应黑暗,空气里的寒风更是止不住地往衣领和裤腿里钻。
看到的就是这副荷尔蒙爆棚的场景,男人麦色的皮肤,肩膀宽阔,肌肉微微隆起,但是并不夸张。
苏秀秀看得脸红心跳,几乎能透视到这身麻衣下,男人健硕有力的肉体。
听人说,队伍里出来的人,不仅身材好体力也好,那个的时间也长,而且身形高大的话,那个也挺大的,一般女人承受不住。
苏秀秀本来还沉迷在美色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哦豁……
这个承受不住的女人……是她!
她这具身体多少岁来着,未成年,才15呀!
秀秀开始害怕,怎么办,这会要人命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