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觉得脸面全无,心里很是不服:“瞿绾眉,你是我的娶进门的夫人,替我生儿育女伺候我是本份!你别得寸进尺。”瞧,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去她院里宠幸她,是真的想与她交好吗?不,他只是想告诉她,你再怎么有本事,也只能雌伏在他身下,你永远只是个附庸品。瞿绾眉心中冷笑,才几天就原形毕露,宁彦还是太年轻,没有得到周氏的真传。她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朝前走。宁彦还想再追上前,被玉瑶挡住去路:“姑爷,长公主的衣裳耽搁不起。”就在这时,一阵微风飘来,宁彦又闻到那股使他浑身不适的松木香,他就像一只被人强势侵占领地的狼,机警之时,背脊发凉,浑身冷颤,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安。等他回神之时,瞿绾眉已经带着玉瑶离开前院。宁彦看着瞿绾眉的背影,极为受挫,回了回神,准备朝她们继续追去。“二爷!”院门口传来一声唤。宁彦停住脚,侧头一看,是闻讯赶来的柳香。方才她在不远处将宁彦和瞿绾眉的拉扯看得 一清二楚。她大步走来,朝宁彦关心道:“二爷,夫人如何?”宁彦抬眸看向瞿绾眉离开的方向,十分不耐烦地将她推开,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柳香知道他在看什么,十分不死心:“二爷,婢子听说今日周家三.....”她的话还未说完,宁彦猛地转身,垂下往日那双温和凤眸,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我今日没心思招呼你,滚!”柳香惊骇不已,脖子被掐得发紫,来不及痛呼,哑然地看着宁彦,双目变得通红:“二......爷......”宁彦冷冷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将她重重地甩在地上。柳香摔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前几日还拥着自己的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狠厉。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她如草芥,和过去判若两人。“还不快走。”宁彦背负着双手,继续冷言。柳香无奈,狼狈地爬起身,搀扶着身旁女使,匆匆离开这里。宁彦再次看向瞿绾眉离开的方向,眸光冷而深,他没有再继续追上前,扭头去了周氏院里。柳香跌跌撞撞回到院中,一进屋便扑在床上流眼泪,她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方才那个是二少爷。女使拿着帕子走来,给她擦了擦:“姨娘你别急,二爷今日只是因为周家姨母的事情心情烦闷。”柳香捂着胸口,泪如泉涌,苍白的脸血色全无:“你今日看到没有,他纠缠着二少奶奶,想要夜里去她屋里,他被二少奶奶拒绝,还恼羞成怒对我发火。”“难道,他忘了,过去他时常拥着我说,二少奶奶除了家中有个银钱之外没有哪点能比得上我。”她说着,拿帕子擦了擦泪:“今日却都变了。”女使在一旁直叹气:“姨娘,婢子早就劝过你,别一门心思都扑在二少爷那颗心上。”“这男人的心啊,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你说他心仪你,那又为何执意要娶章姨娘做平妻,那又为何偏偏喜欢宿在梅姨娘的房里?”“男人啊,是没有心的,谁讨他欢心,他就喜欢谁,谁对他有利,他就喜欢谁,今日是你,明日是她,朝时新人笑,夕时旧人哭,周而复始,苦的都是你这般动情之人。”柳香摇头:“不,不,二爷他待我不一般,我从十岁就跟随他左右,我们相识于微时,那些人哪能与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