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记载,亚当和夏娃被驱逐出伊甸园后,生下了该隐和亚伯。成年后,该隐用石头砸死了亚伯,跳红海死了,从莉丽斯那里学会了用鲜血使用魔法和力量。因为使用魔法和力量需要大量的鲜血,所以该隐就是成了吸血鬼的始祖。”唐明清强调说,“欧洲中世纪左右,教会就承认有吸血鬼存在。”
“这是胡说的吧?”余保国有点犯晕。
“嘿,你这还当回事儿了……”唐明清忽然打住,摇着头说,“可倒也是,我也拿它当回事儿呢。几年前我写过一个小说,那个小说是讲一个通灵师的。有一天,一个新鬼来找他,说他遇见一只吸血鬼。这只吸血鬼生前是个贪官,死后要重返人间。这只鬼就用鬼压床的方式附在他的身上,吸光了他的血……”
余保国摇手一哼:“你就瞎编吧,早晚让公安局把你抓起来。”
唐明清冲余保国翻个白眼:“玄幻小说,谁管?在小说里,通灵师说,这种鬼很好辨别,一般都是秃顶、大肚子,有的还喜欢把鬓角残留的头发抹在头顶上。”
余保国点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模样的人呢。”
唐明清附和道:“这些人经常在电视上发表讲话,还一套一套的。”
余保国用筷子敲了一下唐明清的手:“你过分了啊。”
“咳,你这是又给想哪儿去了?”
“咱这说着鬼,你这还……我跟你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
“我也没跑话题啊。”唐明清笑道,“我曾经在网上查过关于鬼的解释,有一种说法是鬼是跟灵魂联系在一起的,而灵魂又和梦境相关。”
“我经常梦见你姐姐……”
唐明清摆了摆手,郑重其事地看着余保国说:“远古时代,人们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构造,认为人是由肉体和灵魂两部分组成的。人死了,灵魂就脱离了肉体,成了鬼。从甲骨文看,鬼字是一个人头上戴着一个恐怖面具,跟人十分相似。这说明先祖早已经把鬼看作是与人关系密切的怪物,这源自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余保国摇手道:“恐惧啥,我不恐惧。”
唐明清叹了一口气:“唉,没有文化真可怕……我不是说你,这是给你科普呢。”
“科啥普,没用。”
“昨晚又找小秋去了吧?那么大的雨……”
“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找着他!从小到大,他就没离开过我,我当爹的能不心事?平常还好,在黄斌死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跑了,这是想当杀人犯?”
唐明清丢下筷子,瞪着余保国说:“我说姐夫,你会不会说话?”
余保国闷声道:“反正就那意思。”
唐明清大声说:“那也不能这么说话!你说你脑子是不是缺?一开始说我是杀人犯,这又说小秋……算了,说多了你又该烦我了。姐夫,我跟你说,人活着可别这么累。忍着这个,将就那个,关心这个,心疼那个,有的还担心非洲孩子吃没吃饱,像个救世主似的,可是谁问过你累不累,谁心疼你过得怎么样了?”
余保国摆摆手,起身,走向门口。
唐明清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余保国回一回头,闷声道:“小秋不回来,他还就是个涉嫌犯。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第五十九章 余小秋到案
余保国在驾车,前方,一个少年骑着一辆共享单车穿行在几辆正在等绿灯的车辆之间。
余保国看着少年,心一紧,准备加油追,发现前方红灯,连忙刹住车。
少年被一名司机呵斥,回头。
余保国看清楚了,这个少年不是余小秋tຊ。
余保国摇摇头,自言自语:“我这是咋了嘛……”
在张志强的办公室,梁松将一份资料递给张志强,说:“宋文丽被杀的第一现场落实了。前几天我们的推测没错,就是在凉水河西边的树林里。”
张志强问:“分尸地点落实了吗?”
梁松点了点头:“也是在凉水河西边的树林里。”
“附近有没有监控?”
“没有。距离案发地一公里处有一个摄像头,但来往车辆很杂,很难确定是哪一辆车。”
“现场附近的足迹?”
“那天下雨,现场没法辨认。法医在宋文丽的指甲里发现皮肤组织,疑似案犯留下的。法医科正在对照各个嫌疑人的DNA查找……”
敲门声。
梁松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余保国表情拘谨地站在门口。
梁松问:“余师傅,有余小秋的下落了吗?”
余保国绕过梁松,走到张志强的跟前:“张警官,我拿我的命担保,我儿子余小秋是清白的。黄斌死的那天,他在他同学杨磊家,杨磊可以作证。”
“只有找到余小秋,才能证明余小秋的清白。”
“可是我找不着他呀。”
张志强盯着余保国的脸看了一会,问:“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吗?”
余保国点头道:“我儿子没有杀人……”
张志强摇摇手说:“我说过,只有找到他,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找不着他,他就是个杀人犯了?”余保国的轴脾气上来了,又开始较真。
“至少是个嫌疑人。”张志强笑道。
“意思也差不多……”
“你还有啥事儿吗?”
余保国迎着张志强的目光,咬咬牙,大声说:“有!我来坦白。”
“你说。”张志强警觉起来。
“黄斌是我杀的。”
张志强皱起眉头,看着余保国的脸,摇头道:“父亲保护儿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不能……”
余保国打断了张志强:“我说的是实话。”
张志强从余保国的脸上收回目光,点头道:“好吧,那你说。”
“那天晚上我和唐明清去车祸现场找那个被我的车撞了的人,看见黄斌要用匕首捅余小秋,我急眼了,一脚把他踹进了路边的水池子。”
“匕首呢?”梁松插话道。
“匕首……对呀,匕首呢?我只记得当时我把他踹倒……”
张志强摆了摆手,问:“你确定是你把他踹进水池里的?”
余保国点头道:“我确定。”
邵伟进门,扫一眼余保国,将嘴巴凑近张志强的耳朵:“发现余小秋。”
余小秋冲向一条街道,冲散几个行人,穿过马路。
几名便衣警察在余小秋的后面紧追不舍。
余小秋飞身跃上一堵矮墙。
便衣警察追向这堵墙。
余小秋从一堵墙上跳下来,在胡同里跑了几步,飞身跃上另一堵墙。
便衣警察冲进胡同,分成两路,一路直追,一路翻上墙头。
余小秋冲进一条胡同,纵身跃上一户人家的院墙。
余小秋跳下院墙,冲向这户人家院西边的一堵墙。
一声枪响——余小秋蓦地站住。
东边墙头跳下几个持枪的警察。
大门被撞开,几名便衣警察涌进院子。
张志强指指余保国,扭头对梁松说:“你带余师傅去隔壁。”
余保国被梁松带出办公室。
邵伟过去把门关上,兴奋地对张志强说:“果然不出所料,余小秋离开那个村子之后,准备回家……”
手机铃声。
张志强抓起手机:“抓到余小秋了?”
手机那头回答:“抓到了!”
张志强挂断手机,皱皱眉头对邵伟说:“刚才余保国说,是他把黄斌踹进水池的。”
邵伟摇手一笑:“这种瞎话,你也信?”
张志强用一根手指敲敲桌子:“办案不但要周密,还要谨慎!余保国的交代,你抓紧时间落实一下,尤其是他说的那把匕首。”
张志强和颜悦色地对坐在审讯椅上的余小秋说:“我们没有说黄斌遇害前后你出现在案发现场。我只问你一句,案发后,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余小秋缩着肩膀说:“我害怕……”
张志强盯着余小秋的脸问:“怕什么?”
“那天我砍了黄斌,我知道他不可能不报复我……我害怕得不行,我就藏在了杨磊家。”
“这个情况我们了解,你正面回答我刚才的提问。”
“本来我想天一亮就回家的,可是,可是……”
张志强递给余小秋一杯水:“不用紧张,你慢慢说。”
余小秋喝一口水,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志强:“第二天一早,我听说黄斌死了,我就偷偷过去看,看见他真的死了……当时我吓毁了,我感觉你们肯定怀疑我。”
张志强点头道:“说关键的。”
余小秋缓一口气,说:“当时我的脑子很乱,一是怕你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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