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因为这瓶酒之烈,连场上千杯不醉的男人都顶不住。
可他们不知道,这几年陪沈曜出入无数场酒局,早已喝到胃穿孔的我,如今可以面不改色地继续喝下对我身体伤害最深的东西。
沈曜眼神冰冷,而林清月则是像打赢了一场战役似的,得意地盯着我。
酒液从嘴角溢出,刺痛了我的肌肤。
我知道自己是在拿命去赌。
但如今的我也只剩这条命可以拿来做筹码了。
我要赌,沈曜会对我动真情。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必须拼死一搏,才能拿下这场逆风局。
要是成功了,过了今晚,我就会成为太子爷心口的朱砂痣。
而林清月,则会从白玫瑰变成沈曜衣服上沾的一粒饭渣子。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的脸已被染得绯红。
游轮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我强撑着身体,提着鱼尾裙的裙摆,缓缓走向沈曜。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环上沈曜的腰,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怀孕了。”
而后笑得凄凉:“但被逼着喝了这么多酒你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在沈曜错愣到还来不及反应时,我就穿着那一席红裙,决绝转身,往海里纵身一跃……
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
只是腹部的巨痛,让我现在都直不起身。
我自嘲地笑了笑,再这么玩下去,迟早会把自己的身体玩坏。
听说,是沈曜亲自跳下海,将我救上来的。
小护士来给我换药时,碟碟不休,眼里全是对我的羡慕,直夸我找了一个有权有势又爱我的男人。
我不置可否。
住院期间,我夜夜不得安眠。
沈曜公司事务不忙的时候,都会陪在我身
边。
自从被救上来后,我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了,半夜经常会呓语“林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有一次,沈曜在我尖叫着惊醒的时候,用力地抱着我,似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一米八几的狠厉男人柔声安抚我:“阿鸢,我们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的,一定会有的,阿鸢。”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又漫不经心地喊我“黎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