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音打开包装,点上蜡烛。
而周启深则是关了灯,眉眼间的寒冰似是少了些。
烛光映着两人的脸,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赵西音看着火苗,喉间发涩:“深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送蛋糕给我。”
“许愿吧。”
她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才吹灭蜡烛。
周启深切了块蛋糕递给她:“以后你可以自己买。”
赵西音手一顿,却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讲甜腻的蛋糕送进嘴里:“真甜……”
看着她这副模样,周启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抿唇,站起身:“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赵西音嗯了一声,没有去送,甚至都没看他。
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她隐忍的泪水无声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残余的奶油。
周启深似乎从来都记不住,她对甜食过敏……
周启深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赵西音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闺蜜温晓音坐在病床边,两眼通红。
见她醒了,又是喜又是气:“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自己对甜食过敏,还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没命了!”
见身为律师,向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赵西音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晓音哽咽了:“西音,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赵西音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温晓音……
温晓音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温晓音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周启深前女友唐染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赵西音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唐染为了钱甩了周启深,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赵西音不由想起周启深和唐染之间的谈话。
温晓音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唐染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
赵西音抿抿唇,心绪复杂。
如果真像温晓音说的一样,为什么周启深还要帮唐染,甚至娶她?
难道他对唐染,真的是无条件的爱吗?
因为温晓音还要准备案卷资料,安顿好赵西音后就离开了。
天还没亮,四周的寂静让赵西音的思绪飘远。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找查IK战队和唐染的过往。
那时战队不出名,并没有太多报道。
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在战队的历史相册里找到的。
那应该是六七年前,唐染站在老队员们中间,容貌清丽。
而她身边就是周启深,那时的他不似现在凌周,带着稚气的眉眼透着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