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被送进了手术室。
李池语包扎完伤口,在清醒后被带去了警局。
多半得以故意杀人罪起诉。
我检查了除了吸入了迷药,身上并没有大碍。
我坐在手术室前,极度不安。
「会没事的,你先吃点东西。」
江禹妄将一份便当递到我的面前。
「我没胃口。」
「你不想没看到他好起来,就病倒,最好还是吃点。」
我接过了饭盒,胡乱地塞了几口。
然后紧盯着手术室的灯,整整三个小时才熄灭。
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将他脑内的瘀血全部清除了,手有轻微骨裂。
江禹妄说回去帮江厌收拾些换洗的衣物,顺便安抚一下江家的人。
让我好好照顾他。
我还听到了他走前呢喃了句:「我错过了两次。」
他说的两次,大抵一次是火场中他选了李池语。
还有就是这次江厌选了生死一线的左边。
等过了几小时,江厌醒了。
「江厌,你总算没事了。」
他看到我,久久未动,对我说:「你有没有受伤,豚鼠?」
我看着他,愣住了神。
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真的是他,陆之彦。
只有他才会叫我豚鼠。
我所有的直觉都是没错的。
「陆之彦,真的是你回来了。」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纠正我他叫江厌了。
陆之彦因为这次的撞击,清除了脑部瘀血。
因祸得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
他跳下水之后,没有被炸死,而是随着水流漂到了梅村。
那对农户救了他,但是担心他这个劳力跑了。
就伙同附近的人骗他,说他是淋雨收庄稼,然后高烧烧失忆了,是他们将他捡来养大的。
背上的疤痕,都是编出来的瞎话。
而他在的梅村根本还少有草莓,且他也有种本能的厌恶。
至于他跟陆阿姨,出院后,我带着他回家。
才知道他们本来就不是亲生母子,是陆阿姨在菜市场门口捡到他的。
当年他是被江家的仇人抱走,扔在外面的。
陆之彦拉着我的手,在爸妈的面前说要娶我。
我们终于将这段来不及说出口的感情公之于众了。